“2014綠公司年會”于4月20日-22日在廣西南寧舉行。海豐國際控股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兼執(zhí)行董事長楊紹鵬參加“焦點論壇——基業(yè)長青與創(chuàng)始人傳承”。
以下是楊紹鵬的發(fā)言實錄:
梁能:
我們海豐國際的楊總采取的另外一個辦法,他已經開始傳承了,他是選擇了執(zhí)業(yè)經理人,我們聽聽楊總的思考。
楊紹鵬:
這個事說實話過去想的不多,梁教授一說還真是個事,我很感激中國的計劃生育的政策。一個不讓多取老婆,再一個就生了一個女兒,所以就比較簡單,我覺得我們的家是比較簡單的。個人也是一樣,因為我過去是在國企干,我在中國外運,是做航運的。然后又在政府干過,在山東省經貿委也干過。以后下來創(chuàng)業(yè),1991年創(chuàng)業(yè),創(chuàng)業(yè)的時候我們當時也是帶著一批年齡比較大,我們創(chuàng)業(yè)的時候當時兩個人,以后慢慢這些創(chuàng)業(yè)者年齡相對比較大,但是我們在創(chuàng)業(yè)過程中,在經營不斷發(fā)展的過程中,企業(yè)慢慢地不知道為什么做大了。所以實際上現(xiàn)在想想,我是個碼頭工人出身,我當年也去農民插過隊,昨天我看王石和柳總講的那個年代,我們都經歷過文化大革命。當然我跟柳總不一樣,柳總家里是一步一步這樣做,做得很大,我是等于半路,也干過國企,之后出來創(chuàng)業(yè)。
創(chuàng)業(yè)的時候,1991年創(chuàng)業(yè),1992年鄧小平南巡講話,中國一下就起來了。我們那時候做國際航運,這個買賣別人不會做,很少有人會做這個玩意兒。過去中國就中國遠洋、中國外運,就這么兩家。那個時候你閉著眼都可以賺錢,我們懂玩兒船的,怎么做這個事。所以就說你趕上時機,趕上好時候,天時地利人和,趕上好時候了,豬也能給你催起來。發(fā)展完了以后,我們也經歷很多變革,現(xiàn)在社會變化,行業(yè)競爭越來越厲害,國際化越來越高。所以我們的行業(yè)干什么呢,女怕嫁錯郎,男怕入錯行,實際上我們真入錯行了,因為這個行業(yè)不適合民企干,這個企業(yè)就得國家團隊干。在世界上做的前十位的企業(yè),差不多占了市場的10%,每個企業(yè)拿出來,資產就得上千億、上萬億。像中遠、中海這樣國家的船隊在世界的排名就是第五、第六、第七、第八這樣。所以像我們這樣又沒有錢,又沒有背景怎么做?所以那時候我們只好走細分市場,我們只能走,比方我們就想做,實際上過去沒上過學,但是就那么做,就想著把這個東西簡單化,怎么能做簡單,你比大個比不過人家,我們怎么能把這個東西,現(xiàn)在有點像美國的新南航空(音)一樣,做短途的,我們做到亞洲去。做船型60多條都是一個船型,做短平快、密度高的服務,我們跟航空差不多,做這種密度大的服務。
加上過去做海上,現(xiàn)在把陸上、海上結合起來,類似于(英)這種,飛機雖然是個工具,但是可以把兩頭供應鏈的服務減少。這樣我們慢慢存活下來,而且做得可能越來越好,而且我們2010年上市。在全球整個金融危機的時候,全球基本上所有的行業(yè)都虧損的前提下,我們一直還是盈利的,從來就沒有虧損過,而且利潤去年還不錯,超過了前年的34%,還有一定的增長。
但是公司做到今天,剛才梁教授說傳承,為什么簡單,因為過去沒想這個事,做夢都沒想到的事就實現(xiàn)了。別人說你夢想是什么?我說沒夢想,做夢想到的好事都有了。家里也簡單,我一個女兒,原來在英國上學,回來以后她就在匯豐,她是學金融的,做了幾年以后,因為要生孩子,壓力比較大就回來了,她就想反正你這個活不是女孩子干的,一點興趣都沒有。我說實話,我對女兒的看法也是,一個女兒何苦讓她這么辛苦,她自己喜歡什么就做點什么,所以她自己創(chuàng)業(yè),她喜歡做服裝,正好她結婚了,公公家也是做百貨公司,她代理幾個品牌,有滋有味,每天看看秀、選選衣服,做的挺有滋有味,小公司不大,做得挺舒服。養(yǎng)孩子,以后她說自己想做個什么品牌,她媽媽說你不準做,你少做點舒服,輕松、自己開心就行了。這個也簡單,所以我們也想她肯定公司的事不做。
我們公司怎么做呢?開始的時候我們就,我覺得這幫老的人,創(chuàng)業(yè)出來的人,有的人隨著時代的變化,隨著整個社會的變化,競爭的這種加劇慢慢的,因為我原來都從外運、中遠帶出的老人來,他們的意識觀念都不行了。所以這些人怎么辦?從股權激勵上放開,大家建一個池子,每年比方他們的業(yè)績,按照級別提一些獎金,用獎金夠公司的股份。年齡到的人肯定待遇好了,再加上我們有很多合資的企業(yè),我們跟馬士基,像國外很多的及像韓國的很多公司都跟它合作,這樣我們把他送到合作公司當副董事長,有些地方安排一個黨委書記,我們有黨委書記享受待遇,啟用了一批年輕人。這些年輕陳有很多是我做船員的時候,他們很小剛進來,而且那些人都是基層,苦孩子,考學過來,在船上歷練。開始這批孩子還沒成熟,我們在想怎么辦,因為我們做國際航運,還是比較國際化,干什么就得找點素質高的,所以我們從馬士基招過人,也招過老外,也招過中遠、中海的這些大國企,但是我們試了一圈,還真的都不行,都不好用,來了譜都很大,架子都很大,但是事干的。其實以后我們培養(yǎng)出這批人來,一開始我們培養(yǎng)出60人,當時我?guī)е鰜淼?,剛才梁教授說執(zhí)業(yè)經理人,其實他們不叫執(zhí)業(yè)經理人。上市公司也占10%幾的股份,不小的比例。所以我不斷地把股份稀釋給他們,包括上市的時候,原來我個人打算拿出10%來,人家說不行,你個人不能在上市之前,大股東不能股權變化過大,這個波動太大是不行的,所以那個時候沒法做,但是前面一直稀釋給團隊里的人。
所以我們現(xiàn)在建立起一個梯形的團隊,我現(xiàn)在還是董事長,我們CEO現(xiàn)在是副董事長,去年做副董事長。他是60年代,差我10歲。我們下面的物流集團總經理差不多30幾歲,他們大多數(shù)都是七八十年代的人?,F(xiàn)在整個結構從公司,我是50年代的,60年代,70年代,主力圈是70年代,后于的基本上中層、基層干部都是80年代,我說公司現(xiàn)在90年代一批人開始上位了,很多部門的干部都說上位了。而且我們海外也有很多機構,很多干部派來派去,航運,船跑哪人就走哪,國內外60多個機構,這些人不斷地循環(huán)培養(yǎng)。反正這些股份每年增加,一個是基本上公司大概管理層300多人都是我們的股東,我們每年也在發(fā)一些競選給后續(xù)的員工,甚至還發(fā)一些股權激勵他們。
剛才劉總說差不多60歲的人了,晃到今天,沒必要這么辛苦。我說實話,我在50歲左右基本不干活了,去年一年公司總部在上海,我去過兩次,基本上沒有人看我在公司待過,我就去過兩趟。現(xiàn)在挺好的,上市公司在上海,家在青島,所以我玩的很開心,挺好,大家玩兒的很開心,反正出來跟朋友打打球、出去走走,享受享受生活,再一個就是參加各方面的活動。當然公司的事,像董事會、路演包括見投資者,包括跟我們行業(yè)當中的,比如波羅的海的傳統(tǒng)年會、亞洲傳統(tǒng)年會,我們也是定期經常大家溝通見面什么的。